【开久】狼狗(上)

《我是大哥大》开久组

阅读预警:

1. 原创人物有,起助攻作用,名字也是随便起的,不用放在心上

2. 架空,所以和原设定的出入就不要细细琢磨了,都是随便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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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拿的金属棒砸在背对相良那人的头上,旁边跟着他的小弟倒吸一口凉气,相良不等这家伙反应,反手又是重重一敲,对方倒在地上后便再没有动弹。

“啊,就这样晕过去了吗?太无趣了。”相良评价道,握着棍子的手平举在昏迷的对手身体上方,忽然松开。

金属与肉体接触,发出闷闷的声响。

他慢吞吞地转身,招了招手,带着这帮除了撑撑人数别无他用的小弟回福田宅。

路不长,得胜的小弟们凑在一块吹嘘,走在最前面的相良隐约能听到只言片语传来——“平时很阴郁懒散,事实上却热衷挑起斗争”、“相比较正面作战更擅长卑鄙、下作的手段”、“与其说是人倒不如称之疯狗”——原来这些描述不仅来自于自己的敌人,他点点头,不过真正说起来,相良猛对关于自己的传言不仅心知肚明,甚至更深以为然,尤其是那个有关于“疯狗”的说法。

他就是乖乖把颈间链子交到福田健手上、只为他一人所用的恶犬。

 

“问题成功解决了吗?”福田家二少爷的声音,在暗红色纱帐之内响起。

大约很少有打手能被允许出现在这样私密的场合,但相良本人对那一层薄纱后缠绵起伏的肉体实在毫无兴趣。他打了个呵欠:“您交代的都做好了。”

“很棒啊,这次真是多亏相良了。”福田健道,“球捡回来了做的真不错呢”的语气应该也不是错觉。相良自觉不该再耽误伺主辛勤耕耘,道声“失礼”就懒洋洋走出了房间,门锁在他身后“啪嗒”一声自动卡住。

福田宅里也有他的房间,虽然比起客房都要小上不少,但拥有一个能被自己随意使用、在其间完全自由的空间,已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以此类推,尽管福田并不是最理想的被追随者,但能成功找到短短人生里唯一帮助过自己的人、并有誓死效忠的觉悟,相较于惶惶终日不知所措,已经多了一些“意义”了。

相良把自己扔进靠背椅里,腿交叠翘在桌子的边沿,双手则垫于脑后。

但要说谁是理想的被追随者……

同样被叫做“少爷”,那位却是亲自上了拳台,汗水津津描绘着流畅的身体线条,胸口、腹部、大腿与小腿都是力量感十足的肌肉,出拳的动作并不快,带来的千钧打击却几乎是招招见血。比赛开始不到三分钟,那位“少爷”的对手便被K.O.出局。相良正坐在第一排,在一次次拳与肉体的撞击中兴奋得双眼发亮,他向来暗恨福田健不许他上台,却在对上正在擦汗穿衣的家伙的眼神时,破天慌恨得想忘了规则冲上去惹是生非。

片桐家的少爷,片桐一派的领导者,是个天生的王者。

那人的眼睛里一汪死寂,墨般漆黑,在视线接触的一瞬间,能感受到平静之下、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

竟然还会有“野狼”一样的人,相良嗤笑,接着一愣——

“还”?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相良的确曾见过这样的人。

生母在生父的家暴与虐待中痛不欲生,最终选择了同归于尽的道路,相良本来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但半大少年天生不爱吃药,于是趁妈妈不注意把安眠药偷偷吐了出来,因此侥幸逃过了烧炭导致的一氧化碳中毒。举目无亲的相良自然被送进了孤儿院,又因为不知哪个调皮鬼从院长办公室偷看到了资料,认定他是“烧炭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最终结果便是一个“让杀人犯付出代价”的联盟和充满了疼痛和凌辱的童年。

不过相良从来没让自己失望,他很快适应了孤立、隐忍和舔舐伤口,但从被动挨打到不择手段反击,期间的转变还是拖了别人的一句话。

穿着整洁的长制服的少年在保镖的护送下走进孤儿院,明明和这里的孩子差不多年岁,却和周遭格格不入,唯有黑漆漆的眼瞳可以与这里一切不被管教老师看见的黑暗勾当媲美。相良躲在树上,拨开一簇繁茂的枝叶,暗暗观察着这位优雅的“贵族”。

他好像瞥了一眼树上,相良的呼吸断了一拍。

只见他对着身旁比自己高大许多的成年人说了什么,那人立刻大声道:“二少爷,这样不……”

话语被拳头砸断了,破了皮的嘴角处流下鲜红的血,那人伏在地上,愣了好一下才想起来捂着嘴,也不敢再发出声音了。

那个少年做了个手势,他身边的人颇有秩序地退出去,地上的人也是一样,相良着迷地看着,忽然发现整个院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

——想去认识他。

——但他没有资格认识他。

脑中杂乱的念头浓缩下来,就剩下了最简单的矛盾。

“喂,”少年仰起头与相良对视,他的神情平静,眼神却狠戾,他把右手攥成拳,高高举过头顶,骨节处有点点猩红,不知是蹭破的皮肉还是挨打者的血液,“不想被欺负,就打到他们所有人都怕你,明白吗?”

 

休息不到四十八小时,管家把相良叫到了书房。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相良只以为是谈正事,也没在意管家脸上奇异的微笑,直到推开门时呻吟和痛呼骤然入耳,才回过神来。

很烦,相良压抑着拂袖而去的冲动,反手合上门,所幸并不是待客的书房,沙发被主人特意放置成背侧靠门,他并不必须直面伺主和一夜情对象们的肉体。

“相良?”福田在释放的叹声后问候他,“今天晚上的小朋友们很特别呢。”

有关糟糕性格的传闻之外,疯狗相良的另外一大特色便是不近女色,福田对这个八卦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耐心,日常不遗余力为他的性生活频率担忧,甚至旁敲侧击“是否性取向不同”和“莫不会是暗恋我”,总被相良以推辞委婉绕开话题。事实其实意外的简单,相良的理想型的确会跟“福田”重合,但这充其量只是因为福田是漫长黑暗里唯一给他鼓励的人而已,梦里的人大约还是当年的少年模样,绝不可能是这个日日笙歌的无能纨绔。

听懂暗示,相良照旧干巴巴道:“谢谢您的好意。”

福田并未坚持,只是站起身时未收敛脸上的惋惜和鄙夷,他也不在意自己未着寸缕,在相良眼前晃着半软的男性特征,不知从哪扔了一张相片出来,角度不巧,落在相良脚边。

弯腰捡拾,果然又想起了玩捡球的狗的比喻。

相片背面朝上,只写了“处理干净”的字样,相良将它翻过来,冷不丁被那一双夜幕般的眼睛瞪得一个机灵。

“看明白了吧?”福田耐着性子解释道,“这家伙的生意跟我们冲突了,挺麻烦的,本来我也不想动,但之前说过的吧,迟早要杀的,所以只能拜托你了,相良君。”

相良缓缓抬头,一边嘴角提着,脸上的笑容十分邪恶:“啊,我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所谓“出手必中”,若不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便必须耐下心来静候时机,更何况除掉一个小角色也就罢了,眼前的敌人是片桐,若不能一击得手,自己能不能全身就是二话了。至少为了福田,相良绝不可能供出幕后指使,所以倘若真的走到那一步,大约也就是为报恩自尽了。

为了避免这个最坏结果,计划得小心谨慎地展开。

他本就是心思细微的人,布置的哨点更是一向天衣无缝,时常有目标被他盯梢一周也毫无察觉,然而到了片桐这里,却不知怎么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了。

“先生,请您跟我们来。”相良在咖啡厅角落里佯装写稿件的记者,打开的文稿还没写出一行行为记录就被片桐的人请了过去,明明为了减小怀疑,他特地选择了片桐后背的方向。

桌上干净得连被柠檬水都没有,相良一时怀疑“片桐约会”这一情报的准确性。

片桐问道:“怎么称呼?”

“伊藤贵志,您是……”相良报上早就准备好的假名。

片桐的眼神扫过他:“智司。”

假名就算了,连姓都不准备,也太没诚意了吧?相良一边想着,一边试探道:“智司……君?”

压低声音后显得不仅神秘,压迫感更甚:“叫我智司。”

能屈能伸的相良点点头:“把我叫过来是为了什么呢,智司?”

“伊藤先生……”片桐慢慢道,似乎是初次见面正在习惯这个名字的人,“很像我一位朋友。”

已经准备伸手到口袋里假装电话遁的相良怔了一下,如果放在寻常,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嘲笑这是什么八十年代的搭讪方式,但此刻片桐的语气非常自信,像是在陈述一个已经确认的事实,只差相良一个点头就可以把“朋友的故事”变成“我的故事”。

但他不可能见过片桐。

片桐何许人也?高高在上的家主。他又是何许人也?福田牵着的一条疯狗。

他们绝没有可能交集。

相良巧妙地将发愣转化为思索,最后摇摇头,抱歉笑道:“很遗憾,您可能是认错人了。”

片桐的眼睛仿佛能将他整个人吸进去,然而盯着相良许久,他最终摇了摇头,放过了相良:“也有可能。”

与跟踪对象面对面谈话过后,相良特地抽了一整天时间,仔细研究目前到手的信息和接下来的计划,力保诸如此类的失误即使找不到原因,但也杜绝发生。然而事与愿违,酒店、商场、写字楼,不管在哪,片桐总在第一时间敏锐地看向他的方向,有时甚至只是将望远镜放到眼前都没来得及聚焦,视野里的人便已经转过头来,以致相良猛地一缩,磕在望远镜上,倒是给自己眼周撞黑了一圈。

妈的,还真的是“野狼”直觉。

TBC

谢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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